拔拔尼汉

写傻屌段子的文笔监狱劳改犯,没有评论会枯萎掉的!真的不是太太,你们来探监我超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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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丁森家婴幼儿教育 3

现代au, 内容完全如题

复活节。

过复活节并不是奥丁森家的传统,至少一开始不是。这大概是因为奥丁对几乎所有节日都没有什么概念,而弗丽嘉又常常出门在外,
海拉小时候就从来没过过。当然,这不是因为她不知道有这回事,每年复活节后的一段时间,她的幼儿园的同班小朋友的口袋里总是装着一些拇指大的巧克力蛋。
她只是不大在乎,也从来没有跟单独照看她的奥丁提过这事。
她想吃巧克力了会先礼貌的问那些兜里有蛋的小朋友要,要不到就直接抢来。
反正是没有谁打的过她的,她一直都这样,想要什么很少向家里说,但都非要弄到手不可。
她很小的时候也曾试图向父母传递自己的需求和欲望,但在哭闹声一次次换来刻意或无心的无视之后,她就自发地长成了个行动派。
每当幼儿园的小朋友煞有其事地说复活节兔子昨天来了他们家时,海拉总会在一边抱臂看着,除了一声冷笑,甚至懒得让她们醒醒。
奥丁森家开始过复活节,是四岁的索尔在某个四月的第二个星期一,拎着自己不知道滴了什么油污的深蓝色小书包若有所思的走进家门。

怎么了?弗丽嘉问他。
为什么复活节兔子不来我们家呢?索尔问。它给了班里几乎所有人巧克力蛋。
弗丽嘉心下一动,扯谎道:复活节兔子有时候一天跑不过来,可能会分几天送,你再等等,说不定今晚就来了。
索尔欢呼起来,一边做加法练习的海拉翻了个白眼。

第二天,弗丽嘉逼着奥丁和她一起凌晨起来,在房子的各个角落藏了圈拇指大的巧克力蛋。
索尔醒来的时候,惊喜地在自己枕边发现一颗。
他起身,卧室门边也落了一颗,楼梯拐角,沙发缝,矮桌的果篮里,到处都有巧克力蛋。
索尔兴冲冲地揣着一兜子巧克力蛋跑去给一边吃华夫饼一边翻哈利波特的海拉炫耀:看哪,复活节兔子留下了蛋!
海拉眼皮也不抬:我不在乎。
索尔拿起一个放到她面前。
海拉看着他灿烂的笑容,觉得心里哪儿不大舒服,冷不丁道:世界上没有复活节兔子,这都是爸妈买的。
索尔愣了一下,揣着他的蛋去找弗丽嘉。
海拉听见索尔在客厅里嚷着问:妈!妈!这些是你买的吗?姐姐说没有复活节兔子。
很快,弗丽嘉就带着索尔推开了她房间的门。
当然不是啦,这是复活节兔子留下的。弗丽嘉站在索尔身后,一边说一边冲海拉使眼色。
海拉耸了耸肩,也没再反驳,继续看她的书了。

弗丽嘉和索尔离开后,她剥开了索尔之前放在她桌上的那颗巧克力蛋,让它化在口中。
倒是挺甜。她想着,并决定以后不去戳穿索尔天真的梦了——只要他别来问她。

托了索尔的福,洛基从记事起就有复活节过。尽管他更喜欢过挨的很近的愚人节。
哪怕是弗丽嘉不在的那段时间,奥丁也在她的再三嘱咐下,不敢忘了索尔的复活节蛋。
索尔很喜欢洛基的许多理由中,有一个就是他是世界上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和他一起找复活节巧克力蛋的人。
尽管弗丽嘉一直强调,放巧克力蛋的目的不是真的为了让索尔找来找去找不到,只是做做样子,但奥丁还是经常把“藏蛋”这件事做的太过认真。
他觉得,既然我藏了,就要对得起这个举动。
所以奥丁森家有几年经常在盛夏发现沙发垫底下融化了的巧克力蛋。

那年loki五岁,thor十岁,复活节恰好和愚人节在同一天。
两人刚完成找蛋这个严肃的任务,正坐在一块儿数自己的战利品。
当黑发绿眼的loki和金发蓝眼的索尔坐在一块儿的时候,你总会觉得场景相当绚烂,别的不说,饱和度和亮度总是很高,因为他俩漂亮的老是在发光。
现在就是这样两个漂亮的小孩儿,人手一个小竹编篮,面对面坐在羊绒地毯上的一堆五彩缤纷的巧克力蛋里,一本正经地进行着对话。
洛基问:哥哥,周五老师问我们以后长大想做什么,周一每个人都要回答。
索尔撕着巧克力外头的薄锡纸。你准备怎么说?
我不知道,我从来没想过。你呢?
索尔想了想:我想当水手,扬帆去海上,很远很远的地方。
很远是多远?
特别远,天际线后头,比那还远。
洛基努力想了想,试图构建一个概念。我去不到那么远的地方。
索尔有些洋洋得意:你当然去不到,只有水手才行。
你为什么要去我去不到的地方?洛基问道。
Thor愣了一下,他坐在一堆彩蛋里,捏着一个发呆,一下子想不明白。原本就不大聪明的脑瓜里一共只装得下那么些东西,他还不大擅长同时考虑一件事情的两面:比方说他远大的理想和他的家人是否兼容。
他一时间想不出什么办法来将二者中和,但他很轻易的就作出了取舍。
那我就不当水手了。索尔说。你当什么我就当什么。
我要当国王。洛基说。
那我也当国王。
可是只能有一个国王。洛基执着道。
谁说只能有一个国王?
洛基一时间也答不上来,虽然他看的故事里都只有一个国王,但的确没人说过不能有两个。
他很少被哥哥塞的说不出话,想要扳回一成。
妈妈说,你刚刚换了牙,是吗?洛基问。
索尔不明所以的说是啊。
那你就不能吃巧克力啦。
为什么啊,那为什么你能?索尔绝望了起来。
我还没有换牙。妈妈说没有换牙之前,牙齿蛀了也不会有事,反正会有新的长出来,但你换了牙了,如果蛀掉,这辈子也不会有新牙,所以你,你不能吃巧克力了。洛基说的头头是道。
索尔在自己这辈子都不能吃巧克力了的绝望情绪中沉浸了半天,洛基快乐地品尝自己谎言的成功,这对他来说可比巧克力甜多了。
按理说他这个年纪的孩子不该擅长撒谎,但洛基仿佛生来就有这方面的天赋,别说索尔,他甚至成功骗过弗丽嘉他对菠菜过敏,就因为他不喜欢吃菠菜,直到去医院检查他的其他过敏项的时候才被戳穿。
小骗子。奥丁这么叫他,但是被弗丽嘉制止了,她觉得一个父亲无论如何不该把“骗子”当作儿子的昵称,哪怕他真的擅长撒谎。
几分钟后,索尔从绝望情绪中挣扎了出来,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己手里捏着的,正绿色锡纸带金纹的巧克力蛋递给了洛基,随即又把自己的篮子和地上零散的巧克力蛋推给了他。
洛基茫然的接过。
你吃吧。索尔说。趁你还能吃,一定要多吃点。
然后他的哥哥给了他一个拥抱,又看着他笑了,仿佛方才沉浸在这辈子都不能吃巧克力的绝望情绪中的不是他似的。
五岁的洛基在怔愣中,第一次从孩子共有的自我中心式思想中挣脱出一秒,模糊的感觉到了他或许与哥哥有什么根本上的不同。
他想不通自己为什么难受,也想不通整件事哪里出了差错,这不过是一个无伤大雅的玩笑,特别是今天还是愚人节。
这么想着,他一个人偷偷去了街角的711,拿自己攒着老不花的零用钱买了个手掌大的复活节兔子巧克力,顶得上好多巧克力蛋。

当索尔在弗丽嘉处得知了真相,心中多少有些恼火地敲开洛基的房门时,怀里就被塞了只巧克力兔子。
他的漂亮弟弟站在床前,笑的很甜,眼睑弯在一处,翠绿的虹膜在里头若隐若现。
愚人节快乐,哥哥。他听见他说。
一瞬间索尔心里充斥着还没散去的恼火,酸涩,快乐和无可奈何。他不喜欢洛基骗他,但他又没办法。他看着他从那么小一截长到这么高,甚至洛基还不会说话的时候,他就会趁他睡着偷偷亲他的脸颊。他听着弟弟口中那声“哥哥”从含糊不清的“bubba”一点点清晰,从在幼儿园被推了一把,到路上捡了只死蜻蜓回来做标本,一切鸡零狗碎,开心或不开心事,洛基都会和第一个告诉他。
就连洛基第一次撒谎也是骗的他,那时候洛基才三岁多,从幼儿园学来一个拙劣又烂大街的谎“看,你鞋带开了。”
当时索尔穿的拖鞋,但他还是低头看了一眼。随即耳边便传来洛基清脆的笑声。
我弟弟是个撒谎精,被骗了两年多的索尔第一次正视了这件事。
这样下去,有一天所有人都会不相信他的。这个沉重的念头压在十岁的索尔幼小的心灵上,比这辈子再也不能吃巧克力了还沉。
但他随即想,那我就更不能不相信他了。我是他的哥哥,就算他撒谎,但他不是真的想伤害我。别人或许不知道,但我再清楚不过了。如果连我都不再信他,他还有谁呢?
所以他也笑了,他抱着巧克力兔子,亲了亲洛基的额头。

那么愚人祝你复活节快乐,弟弟。他说。
十岁的他抱着巧克力兔子发下了一个他日后会不断巩固的誓言。他会相信他的弟弟,哪怕他是个骗子,是个恶人,无论他撒了什么谎,做了什么事,他都会相信他。
因为他是洛基。索尔想。因为他是我的弟弟。
无论如何,这是索尔和洛基奥丁森。

又。
海拉一直都觉得如果她和这个家里的任何人有血缘关系,那这个人必须是洛基。
在她看来,索尔的直脑子有一半是双亲惯的——明明他记忆力和反应速度都不差,要不是爸妈惯的他怎么信他吗复活节兔子是真的信到十二岁?
她十五岁那年复活节前夜,七岁的洛基敲开了她的房门。
他抱着一本百科书,小心翼翼地问她,复活节兔子是不是不存在。
海拉从来没有哄小孩子的心。她不但说了是的,还有理有据的跟洛基讲了为什么不可能是真的,并在结尾说,你不信可以定个明天早上五点的闹钟,看爸妈会不会抱着巧克力蛋到处瞎走。
洛基认认真真地听完了,谢过了她,若有所思地走了。
半晌,她听见索尔登登登地跑上楼敲奥丁的房门,不可置信道:复活节兔子是假的!?
老天。海拉摇了摇头。感觉自己对洛基的欣赏又多了几分。
她看了眼衣柜旁穿衣镜里自己的一头和索尔相同的金发,觉得兴许染成黑色,能让她再显得聪明孤高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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